我想吃鸡滑蛋饭^_^

准备好了吗!

【松野千东乙女】他死在了春天

*我不爽 所以写虐文

*小千冬单人向 ooc严重

*对不起 千冬 第一个就来迫害你(´Д` )

*女主取了名字 自代

*终于写完了 吗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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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野千冬的十六岁和烟一样飘散在05年的空中。

 



01



雨越下越大,松野千冬打了把透明的伞站在街道上。这是他蹲场地圭介的第三天,自从前天提出退出东卍后,他便了无音讯。昏黄的街灯倾泻在洁白的脸上,他从包里掏出一只烟点燃,用不太熟练的姿势放进嘴里,白雾吐出,只觉得又呛又辣。



心中莫须有的感情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天,想不明白场地哥为什么会叛变,想不明白过去的东卍到底是什么样,心间的感情被吞回肚子里,他靠着墙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


好像从十二岁那年开始,自己收起了狂妄自大的性格,逐渐变得圆滑,从那以后就没和场地哥分开过。“巴流霸罗吗?”烟灰抖落在地上,松野千冬只觉得这个名字绕口,水潭倒影着碧绿色的眼睛,泛起涟漪,只剩下离去的背影。



第四天,场地圭介还是没来上学。他趴在桌子上,抽屉里放着被翻烂的漫画,连午饭都不想吃。别桌的女生投来异样的目光,些许是想关心他吧。松野千冬长了一副纯爱漫画男主的脸,可他是不良,染了一头无比耀眼的金发,还打了耳钉,让很多人都避之不及。他心想着这也好,应付女人好麻烦。


“松野同学,你不吃吗?”清脆的声音响起,他把脸贴在桌子上,缓缓转过去,只见同班的小凉釉抱着几个面包站在他的桌旁。


“抱歉,我不是很饿,你自己吃吧。”他尴尬的笑笑,随后坐了起来。只见小凉歪头,有些疑惑的问:“我没说给你呀。”


那双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,被戳破的话语让松野千冬的脸红了一大半,他赶紧别过头不再去看她。


小凉从六本木来,之前住在日本寸土寸金的地方,母亲是著名的戏剧演员因此遗传了极好的样貌给她。她长得不是很高,每次说话都软糯糯的,班上人缘不错男生女生都对她赞许有加,甚至还有别班而来的追求者,松野千冬脸热,脑子也热并没有摸清楚她的用意,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怎么联系上场地哥。



“给你吧。”她看着眼前为难的他,从怀里挑挑选选勉强给了他一个自己最不喜欢的味道,放在了他的桌角旁,什么也没说,转身回到了座位。


松野千冬看着桌子上的面包,上面好像还停留着少女甜美的气息,他尴尬的红着脸,把面包塞进桌子里,和那乱糟糟的少女漫画放在一起,撑着头,看向窗外。


02


这是场地哥离开后开的第一场集会,一番队的代理队长自然而然交到了松野千冬头上。他并不在意,看着隔了十几节台阶的总长Mikey,总觉得今天他的气压不太对劲。他没多管,总长的性子老是阴晴不定。一直到集会结束,交代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,松野千冬听了便当过去了。



直到他跨上摩托准备离开时,同队的部下站在了他的面前。“副队长..不对,队长..”面前的人说话磕磕巴巴,松野千冬缓声道:“就叫副队吧,我也习惯了。”说完,他和往常一样的笑着。“我们知道场地哥去哪了。”他给了旁边人一拳,那人也立刻反应过来,连忙说道:“是是,我们知道了。”


“在哪?”


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都是颤抖的。“是我朋友告诉我的,他加入了一个新的团队,才建立十几天人数却暴增,就在东边的废弃仓库里,叫什么巴流。”男子一时想不起来,松野千冬平静的接了下去。


“巴流霸罗。”


“对!就是这个!”


早在一个星期前,就有人告诉过他。可那时他并不相信,场地哥会离开,与其说是离开,不如说是叛变。他无法接受曾经和自己站在同一位置的人,现在要变成对手。他拍着那人的肩膀说知道了,接下来就交给他吧。


车声轰鸣,松野千冬往东边去了。



03


废弃的游戏厅弥漫着腐蚀的味道,服装各异的人站成一片,有看戏的,也有巴流霸罗的队员,鼻腔里寻来血腥味,他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,清醒了许多。



松野千冬,十五岁染着一头黄发穿着东卍的特功服,站到了巴流霸罗总长的面前。


半间修二。


他的头发抹了不知道多少发胶,看起来华丽而又奇特,两只手的手背上分别纹着罪与罚。昏暗的光线打在白色的外套上,他像是收藏家里珍藏的手办,无处透露着生命力。场地站在他的旁边,只见他挪动步子,站在了他的面前。“场地哥?”带着疑问的语气随着灰尘散开来,一虎不满的咂嘴,只听见他耻笑一声。



“喂喂,场地,你是真的想加入我们吗?”



羽宫一虎手握着半截水管,慢慢走到了两人面前。精致的面容却显得憔悴无比,这都归功于他的黑眼圈和眼里的红血丝,有些接近疯魔的盯着松野千冬。随后,那根水管指向了他,羽宫一虎站上废弃建材,朝着在场的人宣布。



“场地!为了欢迎我们的新朋友!拿出点诚意!”话音刚落,底下的小咪拉卡就开始附和,声音逐渐统一,传到松野千冬的耳朵里只有两个字。“打他!打他!”只见场地圭介绑好了那头秀丽乌黑的长发,朝他走来。


无数的记忆在脑海里飞驰而过,想起了第一次见面,第一次一起打架,第一次一起看杂志。松野千冬没躲,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,那拳头精准的落在了他的脸上。他被打倒在地,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,只有他和场地的呼吸声。



血腥味弥漫开来,直到覆盖他整个鼻腔。场地石头般拳头密密麻麻的落下,他的右眼被打的血肉模糊,逐渐要看不清脸。嘴里突然想起了去年夏天的味道,那口还冒着热气的炒面,以及被掰断的筷子。



04


花垣武道的到来让事情有了转机,不知道是谁喊了条子,全都一窝蜂地散了。他看着眼前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松野千冬,背着他把他送去了医院。



差不多过了三天,脸上和身上的伤恢复了一些,他蒙着纱布在参加完集会后,一瘸一拐的往公园的秋千走,然后坐了下来。云层逐渐靠拢过来,可能是要下雨。这时同样也从集会出来的还有花垣,松野千冬叫住了他,指着旁边的位置,示意他坐下。



“我是东京卍会一番队副队长,松野千冬。”


“场地哥很帅吧。”就算右眼被遮住,但还是挡不住他眼里的崇拜之情,花垣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,除了嘴巴其他地方全是伤痕,他不禁在心里想。“会痛死吧。”


“嗯,很帅,你相信他吗?”他略带迟疑的问。



“相信啊,场地哥真的是个好人。”他的眼神放空,盯着地上路过的蚂蚁。和武道交涉一番后,两人不知道签订了什么协议,那是这些天以来,他第一次露出微笑。


05


天气冷起来了,松野千冬在校服外套里套了件白色的毛衣。三天没来上学的他,顶着一张缠满绷带的脸出现在教室,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。放下书包,本想去摸抽屉里的漫画,他一伸手却只摸到了一堆面包。


一个、两个、三个、四个…


一共九个,这是把他这三天的早晚餐全包了吗。怎么都是一个牌子的面包,吃多了会吐的吧。松野千冬在心里这样想。“诶,松野同学你来上学了啊?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他转过身,看着比自己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小凉釉,正提着书包歪着脑袋看着他。她倒是没什么变化,除了头上换了新的夹子。



不太习惯和女生说话,他的脸立刻就红起来。眼神飘忽不定,最后干脆把视线落到了她的夹子上。“嗯…啊,对。”想了半天也只憋出这几个字。小凉突然向前迈了一步,用手摸了摸他右脸缠着的绷带,有些疑惑的问。



“你去挨打啦?”松野千冬还在宕机中,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不少,随后磕磕巴巴的说:“也可以…这么说。”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,她离开手,做出一副要债的模样。“陪我精神损失费,而且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的夹子看啊?”她不解的问道,同时也在原地左看右看,试图确定眼前这个松野千冬是真人。



“精神损失费…因为我哈哈哈。”他想不到有什么说辞,看着桌子上那么多面包,岔开了话题。“这是你给我的吗?”话音刚落,她就插着腰摆出一副自豪的模样。“那当然。”“谢谢你了。”他听到这,噗嗤一声笑了,可就像落线的风筝,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“既然你想感谢我,放学请我吃冰淇淋吧。”她背着手,头发一晃一晃的,松野千冬看呆了,鬼使神差的答应了。



06


下午四点,松野千冬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,为什么要带一个不熟的女同学去集会。他正站在校门口发愁,旁边还停着机车,心里想着要不跑了算了。正当他想着,准备跨上车,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校服外套。



“你干嘛呢?”是小凉,他顿时后背冒冷汗。尴尬的把脚放下来,想把手揣进兜里,摸遍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口袋。她的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,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鼻子里,他有些慌神。



“要不我们改天再去吧,我今天要去别的地方,而且那地方不太适合,女生去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直到最后羞愧的低下脸。



“不要。”


“你答应了我的。”


小凉釉才不管,脱了校服外套系在裙子上,用皮筋绑起头发,三两下就爬上了松野千冬的车。朝着他喊:“帅哥,走不走。”



他也不好再拒绝,从后座掏出个粉色的头盔,帮她戴上。抓着衣角的手再也没放开过。风吹在脸上生疼,街角闪过的人群和商店,添了分意境感。


大概过了二十分钟,两人在神社面前停下。她摘了头盔,跳下车,看着眼前一群黑压压的人,心里有些发怵。转身拉住松野千冬的衣角,往他身后躲。



“松野同学,你是当黑社会的?”



他注意到少女颤抖的语气和捏紧的双手,温热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示意她没事,小凉这才放松下来。



“你没听说过传闻吗?”



他是不良的事情早就在学校传开了,何况眼前这个潮流元素积满的人,怎么可能不知道。只见她双眉紧皱,微微摇头。


“诶?!!”


松野千冬爆发出吼声,引得旁边的人看过来。她立刻捂住他的嘴,示意他别再出声。



“什么传闻?”


“我是不良的传闻!但那不是传闻啊!我就是不良!”


“有听过,但是我一直以为你染头发打耳钉是叛逆期啊!何况你这张脸哪里看着会打架!我也没见过你打架好不好!”正当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,draken走了过来。他看着快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,直接站在了他们中间。



“千冬,欺负女生可不好啊。”突然被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插在中间,还一脸狠像的盯着松野千冬,小凉差点吓死,什么都没记住,只顾着看他头上的纹身了。“我没有…”他有些委屈的说道,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黄头发的女生。



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。她笑着说自己叫艾玛,等所有人聚集过来后,两人便去了旁边的空地。


“你是松野君的女朋友?”艾玛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,心不在焉的说道。


“不是,我是他同学。”小凉看着天上的云,觉得下午四点的太阳有些刺眼。


“那他怎么会带你来集会呀?”



“因为他答应要请我吃冰淇淋,开完会就去。”

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艾玛似笑非笑的点点头,随后拉着她往旁边坐去。


07


她没仔细听那所谓的集会,对所谓的热血青春不感兴趣,只听见了10.31在废弃停车场,有人要聚众打架,他的同学就是其中之一。



什么样的打架呢?小擦伤?友谊赛?还是和上次一样打的鼻青脸肿三天不来上学?她看着头顶的柏树,光影越过树枝浮动在脸上,心里回想起松野千冬那张伤痕累累的脸,心里多了种酸涩的感觉。可能是回忆作祟,无数坏想法涌上心头,她在脑海里一遍遍试想,哪怕一个都不想要实现。



“你担心他吗?”艾玛自顾自的加入了这个话题,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一般。


没有被点破的羞愧,反而多了一丝慰藉。小凉犹豫了一会,转过去点点头,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个嗯。


“我们不给他们添麻烦,打架的时候知道跑就是最大的帮忙了,他们这些人眼里,只有打架,摩托,兄弟大义,大到整个东卍,小到装不下一个我。”她自顾自的说着,小凉好像被把自己放在了某个位置,伤感的情绪化开来,几年后她明白了艾玛的话。



集会的结束已是晚上,她和来时一样坐上了他的摩托。夜晚的景色飞驰在眼前,神庙暗下来时渡了一层金色的光。风吹的发丝胡乱的飞舞,眼里泛着波光的倒影。她突然环上松野千冬的腰,吓得前面骑车的一阵发抖。



“...你干嘛?”少年腰肢纤细,背上的骨头硌的她生疼。


“冰淇淋不吃了,你答应我个别的愿望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打架别受伤了。”


他愣了几秒,随后说出。


“好。”


08


万圣节的到来比想象的要快许多,松野千冬那天没来上学。学校保卫处接到通知说附近聚集了大量不良,一放学小凉就被催促着回家,不许在外逗留。



她提着书包,手上的翻盖机还闪着。吊坠一晃一晃的,随后解锁屏幕,是艾玛发来的短信。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她们俩互相交换了line。简讯只有一行,却把她看呆了眼。“千冬的队长在今天的战争中去世了。”



谁?一时间没对上号,捡起模糊的记忆,在脑海里拼凑出来,好像叫场地圭介。她回过短信,只有简短地三个字。


“知道了。”


她头也不回的往医院跑去。



09


本就不大的医院聚集了许多人,全都是打架受伤的东卍成员,一楼乌泱泱的问导台站了一群人。小凉挤进去,问着前台的护士:“场地圭介在哪?”护士抬眼看她,随后指了一楼最里面的抢救室。



她向人群外跑去,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了家属。手里的手机越捏越紧,她没见到场地圭介。



只看见了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松野千冬。



他的脸上全是拳头留下的痕迹,嘴角未干的血迹,扯烂的特功服,断掉的束带。纤细修长的手指,早已伤痕累累,手里却捏着场地圭介的特功服。


“怎么办?”


她看傻了,皮鞋在医院光滑的地板上摩擦着,退也不是进也不是,心里像无数支蚂蚁在爬。最后她蹲在了松野千冬的隔壁,他们仅一墙之隔,隔开了两个青春年少最热烈的心跳。


“千冬,我陪着你的。”


洁白的墙壁听了不知道多少真挚的请求,可场地圭介早就撒手人寰,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。对不起谁呢?是被他快要打死的千冬?是在家哭昏过去妈妈?还是才出狱的一虎?又或许是Mikey?


都不是,他最对不起他自己。


才十几岁就放弃生命的傻子。


小凉釉什么也没说,她陪着松野千冬一直到了天亮。


10


场地圭介的葬礼定在了下周三,那是个雨天。可能连上天都在哭诉这场败仗,松野千冬穿了一身黑,只有那头金发耀眼无比。葬礼进行的很快,想起场地哥临终前的话,他说:“千冬,不要哭。”


“千冬,对不起。”



场地哥,对不起。我不争气,我又哭了。他在葬礼上哭的泪流满面,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人,十六岁的松野千冬,第一次知道长大是在痛苦中度过的。



等宾客散去,他独自一人提了包塑料袋,坐在场地的坟前。从袋子里拿出包炒面,用保温杯里的热水泡好,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等只剩了一半后,便没了动静。他就和往常一样,把那面推给他。



“说好了,一人一半。”


恍惚间,好像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发。抬头,场地圭介笑的正开心。飘柔的长发,显眼的虎牙,他好像活过来一般,只听见他说。


“谢了!千冬。”


“场地哥...?”眼泪夺眶而出。


从那以后场地圭介的坟墓前多了很多半盒的炒面。


11


不久后两人升上了高中,很幸运的是都在一所学校,一个班级。但自从场地圭介去世后,东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掌权者不再是Mikey,而是换成了名叫稀咲的人。小凉曾劝过松野千冬退出,可他和打了鸡血一样,说要拯救东卍。



高二那年,艾玛意外离世。东卍彻底分崩离析,Mikey也销声匿迹。初雪的日子里她第一次见松野千冬抽烟,是在学校的天台上。烟雾缭绕,他的那双碧色的眸子混在里面看不清楚,小凉釉也看不清他的心。


“喂,千冬。”她向前走去,一把拽住他的校服领带。


“怎么了?”他早已褪去初中时的青涩模样,明显的喉结,不再幼稚的脸庞,他已经有了男人的样子。


“要不要和我在一起?”她红着脸,大声的喊出来。


松野千冬愣了一下,随后把喜色藏于心底,吸了一口烟。浅笑道:“好。”


自从在一起后,打架的次数也减少了,稀咲不太重用东卍的老人,松野千冬也成了个有名无实的队长。游手好闲,在宠物店打零工,高三毕业小凉考上了东京的大学,松野千冬跟着她,一起去了东京。


12


那是2017年,他们在东京不知名的公寓内租了一户不大不小的家。早上送他出去上班,晚上回来就能吃到她做的饭菜,他们就和平常夫妻没什么两样。


那头两人吃完饭在客厅一阵闹。


“你抓到我就还给你!”她手里抓着宠物店的合同,


“别闹,那可是大买卖。”他也笑着,但脸上多了丝着急的情绪,伸手绕过桌前。


过了会她停下脚步,好像投降一样,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。他搂着她的肩膀,发丝的香味萦绕在鼻尖,两人一起望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“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迟疑了一会儿,回过神来,嘴先回答了。


“会啊。”


“拉钩。”她伸出手指,天花板上的灯晃的两人睁不开眼,可还是和缔结契约一样,拉了勾。


13


东京的夏天热得要死,地表温度直达40。松野千冬站在阳台上,抽了第三根烟。他今天没去宠物店上班,反常的穿起了西装,打好了领结,还夹着公文包。


小凉揉着眼睛从冰箱里拿水,她感觉到了奇怪,但也没多问。


只见十分钟后,好像终于下定决心般,他推开阳台的门,换鞋准备出去。小凉坐在沙发上,迷迷糊糊的问道:“你要出去吗?”


“嗯。”冷淡的话语让她清醒了几分。


鬼使神差地问了句。


“还回来吗?”


“不回来了。”


“以后都不回来了…”最后这句她并未听见,推开那沉重的铁门,松野千冬夹着公文包,去找花垣武道。


两人约在高级公寓的大楼前见面,花垣武道穿的怪模怪样,还梳了个大油头。


“千冬!你来了!”两人边走边聊,很快便到了东卍的聚会。高档的餐厅和酒馆让人不禁心里一颤,松野千冬闻着鼻子里劣质的香水味有些头晕。


“快走吧,搭档!”推开宴会的门,东卍的主要队长都已入座,老面孔没有几个,嘈杂的人声伴随着食物的争抢,两人入了坐,稀咲在主位上举起酒杯。


“感谢大家今天的到来!”后把酒杯对准花垣武道,那杯和血一样的红酒,一饮而尽。


14


再次醒来花垣武道头晕目眩,想动却被绳子绑住。他回过神,看着旁边的松野千冬。几乎惊恐的喊出来:“千冬!”他微微睁眼,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。


稀咲站在两人面前,拿了把手枪。他已经上膛,对准了松野千冬,那双如狼般的眼睛问着他:“松野千冬,你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

他没吭声,十几秒后,枪响。


血液喷发出来,花垣武道的鼻腔里只剩下了血的味道。他尖叫着不要,可他早已倒在了那滩血迹中。那双碧绿色的眸子也逐渐失去光芒,再没出现过。


十六岁的松野千冬心里只有兄弟大义

二十五岁的松野千冬在临死前第一次祈求神明,愿他的爱人平安喜乐。



15


小凉在接到松野千冬尸体时是在他身亡后的一周,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报道着他的死亡纯属意外。可只有她知道,松野千冬脑袋上的枪洞,那么大一块地方,月亮是圆的,可她的心缺了一块。


她意外的没有号啕大哭,没有找谁的麻烦。只是静静的坐在尸体陈列室里看了他一下午。


那双碧绿色的眼睛,再也不会对她笑了。


她第一次这么痛恨死亡。


“你个骗子,死骗子,起来啊!”情绪终于爆发,她拼命的拽着他的肩膀,好似只要这样他就能活过来一般。


激烈的言语随后便成了哭腔,她哽咽着,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,没有人会心疼她了,松野千冬不会死而复生。


松野千冬一辈子就只抽过三次烟,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兄弟,第二次为了东卍,第三次为了他的爱人。小凉釉只觉得可笑。


15


海风吹的人恍惚起来。


“骗你的,我最爱你了。”


不知道在说给谁听,只想起了好多年前,她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,看着神社夜景,好像就在昨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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